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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帝,请给我一架心灵的天平  (http://shalitaojin.com/dispbbs.asp?boardid=6&id=730)

--  作者:清欢相伴。
--  发布时间:2019/8/25 12:08:20
--  上帝,请给我一架心灵的天平
上帝,请给我一架心灵的天平    这是一个失衡的时代,我的世界,空间与时间,都需要回归,回归到平衡。       (一) 西边与东边,,一个十万八千里的跨越    火热激情的七月,黑色的季节里,通过在无硝烟的战场里拼命地厮杀,我的那一匹2007-12-13黑马,幸运地挤过了千军万马的独木桥。逃到了高考的彼岸。此岸与彼岸,中间原来就只悬着这么一座窄窄的小桥!回首往昔的日子,这是我唯一的感慨。 拿到通红得似乎有点烫手的通知书,劳苦了一辈子的父母,比我还激动,脸上泛起的笑容,比我那一晃而过的笑意还持久,此刻,高考好像不是我的事,实现的梦想,好像是他们的,而我,除了空手的寂寞,什么也没有! 当然,任何一说说白癜风治疗多久能见效种激励都不可能激动到“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那般长久的地步。平凡的父母,做了一辈子默默无闻的农民,激动,纵然是遇到他们人生中最大的一件乐事,也不能达到“万万岁”的程度。放下通知书,在脸上僵持了五分钟的笑容,在我的视野里,突然间消失了。换上的,是父母凝望着家门口的那座大山,脸上深深的愁琐! 是的,西边与东边,一个十万八千里的跨越,比高考的那座小木桥,跨得还宽,还长! 挤过高考的独木桥,成为全村人关注的焦点。终于,这个大山里寂静的小山村,有了一个可以对外高谈阔论的话题,重点大学,重点大学啊!山村里的很多人,似乎第一次在生活中找到了原型,而我,很幸运的,也很无辜的,成为了这个原型的承担者。上海与贵州的一个偏远的小山村,在他们的眼中,似乎成了一个神话。而我,经过高考,一步就跨越了这个神话的距离。好像超出了小村子的想象力! 贫穷,在一个习惯了贫穷的地方,似乎完全等同于一种幸福。如果不是上海交通大学那张红红的通知书在我与父母,父母与全村人的世界里扎起了一道粼粼的涟漪,那么,也许现在的我们根本就还未明白代表幸福与富裕的金钱在现实里是一个什么样的概念!可是,现在一个寂静贫穷的小山村,一步登天似地要跨到那神奇的而浮华的大上海,怎样飞跃?纵然我有刘翔110米跨栏的本领,也无法跨越贵州与上海之间那重重叠叠的一座座高山啊!真的,一个多山的世界,无形中就注定了要存在这么多重重叠叠的障碍!让你尽力跨越时,心有余而力不足。 希望,当一个鲜活的希望破灭在梦的边缘时,做梦的人,就会空如一具幽灵,迷迷糊糊浑浑噩噩如行尸走肉。大山里的这个小山村,本来活动的弧度就不大,突然间有了一个重点大学的希望,他们,特别是我的父母,纵然倾家荡产,也决不会轻意让这个希望破灭在梦的边缘。于是,在临近报名的时候,父母以村里流传了几十年的那种古朴的方式,办了一个酒宴,在乡亲们你一元,我一块的资助下,最终,爱心的积累,幼稚的折成现实的物价,放在我眼前的,是那沉重得似乎我无法托起的2000元钱。因为,这2000元钱,是一个跨越的希望,是一个,这个村子投资了并希望有所回报的梦想! 村子,在以一个老牛拉车的速度向文明不断地靠近,与大上海磁悬浮的速度相比,有一种莫名的眩晕感。老牛,在一个多山的世界里,似乎已进化到了非牛的境界。真的,在村子里人们的眼中,他绝不只是简简单单的牛这种动物!做了一辈子普普通通农民的父母,是爱牛的,他们从不舍得打牛一鞭子,而在我们儿时的记忆里,总少不了被父母打的疼痛,幼稚的曾经的我会想,父母爱牛比爱我还深!但是,这一次我清楚地认识到我错了,为了我能从这个多山的村子跨越到那浮华的大上海念书,父母最终还是含泪把那头他们心爱的老牛给卖了,我清楚地记得,把缰绳递到买主手里的那一刻,父母脸上泛起的是一种怎样复杂的表情,以及老牛深深的眼眸里那两汪小小的湖泊荡起的又是一种多么无法形容的涟漪。至今,虽然拿着很多人(包括父母心爱的老牛)的牺牲,似乎胜利地坐在这宽敞的教室,但定格在我脑海里的这两个场景,却永远挥之不去!于是,我明白了,父母爱我,比爱老牛还深!虽然,最后送走老牛的时候,内心有一种无以承受的如刀割般的阵痛,但为了希望,还是把老牛给送走了! 啊!上帝啊,这就是小山村的世界,这就是我今天坐在重点大学的资本! 余热还没有完全退去的九月,本来很少下雨的小山村,那天,细雨霏霏过不停,那天,也是我决定离开这个小村子的日子。我禁闭在这个大山里的心太沉寂了,我需要到外面去呼吸一下另一种空气,虽然,它未必有大山里的空气那般甜美清新!但是,我还是决定走了,趁着这淅淅沥沥的小雨。虽然我知道,他的倾泻淋漓未必是为我送行,但我宁愿这样理解,理解为它为我与这个小村子的分别而伤心流泪。在全村人的喜悦,焦渴与复杂的目光中,背着两个包,里面装有母亲一早起来为我煮的鸡蛋,沉甸甸的,我迈出了四周全是大山的村子,经过一段早就习惯了的崎岖的山路,然后跨上了东去的火车,去尝试一个,西边与东边,十万八千里的跨越。 说起来很奇怪,当火车以它特有的速度东窜的时候,天渐渐地不下雨了,当跳出多山的贵州的范围,竟然还有大大的太阳。并且,第二天又重新升起在上海的天空。我脑海里突然有了一种莫名的冲动。啊,上帝啊,这难道不是曾经“东边日出西边雨”的再现吗?但是,我却不敢再往下想,我不知道下面的预言的“道是无情却有情”白癜风的初期症状具体的表现是哪些呢?还是“道是有情却无情”。因为,刚刚跨越了这么长的空间弧度,西部与东部,这个城市,还令我很陌生! 当第一眼看到那车水龙,灯红酒绿的神化般的上海时,激动喜悦的背后,是一种深深的失落。西部与东部,贵州与上海,啊,上帝啊,请给我一架心灵的天平吧,让我把它们分别放在天平的两端,找到一个平衡的支点!!       (二) 梦想与现实,穿越在长长的时空    梦想,辉煌在昨天的的门槛。 当我知道在高考的道上我没有被挤下独木桥的时候,书生意气,挥斥方遒,我特意爬上了老家背后那一座高高的大山,极目眼眺。我尽量想自己的目光去丈量一下,远方到底有多远,以及,想清楚地急切地知道,远方到底有些什么。可是,除了蒙蒙胧胧的白雾飘渺在青山之间外,我好像什么也没有看到。苦恼之余,我用自己的逻辑最终弄明白了,原来,我站得不是最高,所以我看得并不远。可是,我又不明白,纵然我站得最高,我就能清楚地看得远吗?看清与看远,是我至今都还没弄明了的问题! 常言到,人穷志不穷。所以,我错误的推理是,越是像我这样穷得人,志向越是无穷的富裕,纵然有时会富裕到不切实际!于是,我伫立在大山之颠,像一尊僵化的铜像,尽我最大的可能,梦想着我的未来。因为,今天与明天只隔着一道矮矮的门槛,只要前脚迈进明天,我就不在是纯粹的我了! 梦想,让我带上了太多的希望,我似乎把自己当成了无所不能的上帝,我似乎能一下子改变这个村子多山的面容,我似乎能一下子让我的家人及这个村子我的父老乡亲们不在重复那延续了几千年的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十八九岁的肩膀,稚嫩的还有些柔弱,可我站在大山之上,执意要让自己扛起的,却是这千钧的大山。负担,让我在通往明天的道路上,步履蹒跚,像一个跌跌撞撞学步的小孩,无意中就闯入了这个城市。城市,是冰冷的钢筋水泥的代言人,从一个落后的寂静的小山村,突然走在了这熙熙攘攘的大街,让我时刻都能体会它散发的凉意! 现实,似乎平淡在了今天的庭院。跨过昨天梦想辉煌的门槛,坐在半个象牙塔的庭院里,让我深深地感到我从西部到东部,从贵州到上海那一万八千里的跨越,原来竟是一万八千里的差距。上帝啊,我的前脚踩着被磁悬浮拉动的上海,后脚去踏着那老牛拉车的小山村,我该怎么办?上帝啊,请给我一架心灵的天平吧!让我把昨天与今天,现实与梦想,放在天平的两端,找到一个平衡的支点。       脸上长白癜风如何治疗 (三)肚皮与脸皮,中间是一段宽宽的鸿沟    生存与生活,中间有着怎样的差别,曾经封闭地生活在大山深处的我,根本不知道他们之间是怎么一回事。因为徘徊在生活底线上的人们,没有机会,也不会去想什么是生活。在曾经的我与山村人的眼中,生存无非于生活,生活也无非于生存,真的,一个相差十万八千里的概念,在习惯了生存的人那里,仅此而已! 可是,当我僵硬地踏入这个城市的时候,我哭了,但哭得很含蓄,就像冬天大街上一掠而过的公交车上结起的露珠,只流淌在公交车里,而非玻璃的外面,同样,我也只把自己的泪水,流淌在自己苦口难开的心田。不让这个冰冷的城市看见!在我的固有思维里,人生第一次对生存与生活的区别形成极大的反差。要 革新一个旧的思维概念,是伴有极大的阵痛 的。所以,当我看到什么是生活的时候,我哭了。并且,一个陌生的人融入一个陌生的城市,哭声也往往是那样的苍白,那样的无力! 当披着一张薄如蚕翼的脸皮来到这之前,一切,幻想得还是那样的美好!可当从家里带来的那沓沉甸甸,皱然然的4000元钱如流水般地在这城市流通的时候,我慌了,因为此刻咕噜噜的肚皮急跳的声音似乎越来越近了。我自认为我是一个懂事的孩子,纵然为了生存饿死在这里,我也不会把它告诉父母,因为我天然地知道,山村里的生活,生存线上来来回回的日子,是一种怎样的场景。 于是,在别人可以靠父母衣食无忧的时候,我却告诉我自己,天道酬勤,我靠我自己生活!于是,在别人花前月下,柳暗花明的时候,我要迈着自己急匆匆的脚步,去挣取那填饱肚皮的赏酬,在别人可以在图书馆遨游知识的海洋时,在别人可以上网自由冲浪时,在别人早晨可以在被子里暖暖地回味时,我都要迈着自己急匆匆的脚步去挣取那养活自己的一点点的报酬。 曾经苦楚,也曾经埋怨,上帝在对待生存与生活的问题上,为什么会这样的不公。可随着日子一天天的推移,开始精神成人的自己,在人文的空间里,也渐渐地明白,一切只得靠自己,纵然贫穷,纵然苦痛,也只得靠自己不断地奋斗,才能逾越肚皮与脸皮间宽宽的鸿沟!所以,具有人文情怀的上帝啊,请给我一架心灵的天平吧!让我把脸皮与肚皮,生存与生活分属在天平的两端,找到一个平衡的支点!       这是一个失衡的时代,我的世界,空间与时间,都需要回归,回归到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