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木无情人有情,六识凡尘是缘定。道道无道方至道,古来几人善浸淫。
人非草木
想要和梓芹摊牌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但是总让一些其他什么事给耽误了 十月其实就已经很冷了,虽然还不像数九寒冬冷得那么正式,但毕竟是刚从一个热得发晕的季节过来的,身上难免带这些不合时宜的热情,蓦然发现眼前已经是一片秋风扫落叶的凄凉景象,于是一股子寒意便不自觉地从心里漫了出来,渐渐向全身扩散开去。说到底,让人恐惧的不过是对于习惯的背叛罢了。
“她也没什么不好的”,大多数男生说这句话的潜台词便是:毕竟也没有什么好的,但是他不一样,他只是单纯的强调梓芹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缺点,这曾一度让他感到非常困扰,甚至怀疑自己的行为是不是有点无理取闹。但是,情节往往就是情节,无论多么逼真动人的描写,终究也只是下一段情节的铺垫。
“必须要和梓芹分开,”这是今秋他见到第一片落叶时下的决定,总还是要趁着两个人还有感情的时候分开,这样子才像模像样,如果两个人都已经成为对彼此毫无意义的枯叶了,那样子,分开或者不分又有什么区别呢!人的一生中有太多美妙的东西,比如说痛苦。
他小心翼翼的陪着梓芹在湖边散步。说归说,真要当面向她提出分手却是件相当为难的事情,到目前为止,他连自己将会受到的打击都算不准,更不必说梓芹了。
“有心事么?”梓芹停下脚步,斜转身子对着他,目光的焦点却落在他身后很远的地方。
他点点头,如果不是梓芹这一问,他几乎就要放弃了,但也就是这一问,才真正将他逼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
“能说吗?”梓芹终于把目光集中在了他的脸上。
他静静的凝视着梓芹,看着她目光中自己的影像,许久,一丝笑意漫过了他的嘴角。
“你今天真是莫名其妙,”梓芹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
他心中感叹:许梓芹啊许梓芹,难道你真的不知道我在想什么,真不知道我为什么发笑?可他口头上依然顺着她:“是有些莫名其妙。”
“不只一点呢。”梓芹也朝他一笑。
“是不只一点,”他微笑着附和。
一瞬间,他自己都有点迷糊了,甚至产生了某种幻觉:也许今天他们只不过是像一对普通情侣那样散步聊天,而并非两个即将分手的离人,但这个念头也只是一闪而过,或者说,他是不敢这么去想。
“为什么问的是能不能说,而不问能不能对你说呢?”他歪着头打量着梓芹,一阵风吹过,梓芹的头发随之飘起,风牵引着发丝蛇一般的扭动起来,慢慢掩过了她脸廓两侧那优雅的弧形曲线。乌黑的秀发映衬得她的皮肤愈加白皙,却并非广告中所说的“白里透红”,而是近乎病态的惨白。
“你的脸色不大好啊!”刚一开口他就后悔这句话问得太过多余。
果然,两个人都清醒过来了。此刻的音符又回复到离别的主旋律上来了。
“你不用这么疑神疑鬼的,我也没工夫和你打字谜。中午就说有事,可都绕了大半个下午了,腿都走酸了,你还不肯说,真不知道你在想些什么。”
他听到最后,松了一口气,毕
请问儿童白斑该怎么治疗安全竟她还是想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而不是直接离开,他有些感激地看着她,向旁边的椅子让了让,说:“我们坐下说。”
梓芹迟疑了一下,还是随他坐下了。
“我们认识三年了,是吧。”他思索着如何切入正题。
“嗯,”梓芹漫不经心的答道。
“三年,好长的一段时间啊!都不知道怎么过过来的,而且还是人生中最美好的三年,”他小心又小心的暗示着。
果然,梓芹身子一阵颤动,“你终于说出来了,”竟然杂着些哭腔,再看时,两行清泪已漫过了脸颊。
他递过纸巾,却被她拒绝了,而她也不再流泪,就这样由着那两行泪水在脸上被风晾干,凄美到诡异。
“梓芹,我真的很欣慰,你还有这样的反应,这至少可以证明我在你心中还不是可有可无来的。”
“哼,”梓芹冷笑了一声“别又在这装可怜,既不是我一直蓄谋分手,刚才也不是我提出的分手,你现在这么说又算什么?”
“我就知道,梓芹是看透了我的。”他不无感叹。
“我可没有这本事。不然现在就不会生出一种希望你给我一个理由的想法。”梓芹用眼睛狠狠地盯着他,但瞬间目光又飘忽起来,“其实,给不给理由都一样,你权衡一下,如果真相太伤人,就随便编个理由打法一下我的好奇心。”
他不禁哑然失笑,这个时候她依然可以神态自如的说笑,一想到此,他的表情立刻暗淡下来,喃喃的问道:“你爱我吗?”
“什么,”梓芹失声叫了出来,引得周围不少的情侣向他们行注目礼,她这才觉得失态,用手整了整头发,低声道:“我说少爷,我们好像是要分手吧,你怎么弄得好像求婚一样,麻烦你给点专业精神好不好。”
他摇摇头,一字一定的说:“你—答—我。”
梓芹一阵默然,过了很长一段时间才回答说:“我会在你不在的时候想你,会很依赖你,会把心里的话跟你讲,会跟你一起约会,当你的朋友问我是不是你的女朋友时,我会保持沉默,但我不知道这些是否满足你所定义的爱。”
他摇摇头,长叹了一声::“梓芹,相恋了三年,今天你却告诉我你对爱的定义都没有,这是不是有点荒谬。”
“可不管有没有定义,我们不还是一起过了三年,那么有还是没有,又有什么关系呢?再说,我既然对你没有这个定义,就更不会对别人有,换句话说,我不可能背叛你,这又有什么不好呢。”梓芹说这话的时候,胸口起伏得很厉害,可见她是诚心诚意地在分辩,但随即她又展露出强硬的一面:“当然,我并不是死缠着你不放,只是希望你能给我一个有足够说服力的理由。”
“因为我爱你,”他眼中闪耀着痛苦的神色,那是作为一个成熟男人才具有的痛苦。”
梓芹沉默了,也不知道该接什么台词,如果要她用一个词来描述一下现在的情景,大概也只有“一塌糊涂”这四个字最为贴切。
他缓缓地站起身,向着湖边走去。太阳已经开始西沉了,水面上依然有粼粼的波光,却因为这个季节平添了几分寒意,湖畔的垂柳已经差不多落尽了,只剩下兀立的几根光杆,他忽然觉悟,论萧瑟,这宁静的南方小城似乎一点也不比北方那些城市逊色,只这眼前这份秋日湖光,与脑中那幅郁郁葱葱的夏日景象的对比,就已经让人吃不消了,总而言之,还是习惯的力量。然后,他又想到,某一天,他和梓芹都老得像眼前这些丧失生机的柳干时,他会为今天的决定后悔么,毕竟,人不同于草木,人的一生,究竟有能有几度枯荣呢?
他向呆呆看着湖面的伊人笑了笑,说:“你知不知道,我是什么时候决定提出分手的。”
“总是这个秋天的事吧。”梓芹有气无力的答道。
他点点头,“没错,的确是今秋看到第一片落叶时下的决定,你知道为什么吗?”
梓芹摇摇头。
“因为我想在我们的感情还未完全丧失生命的时候,给彼此一个可以伤害到对方的方式,这一点,我从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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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很残忍,”梓芹说完这句话后叹了口气“也许不该这么说,因为你对自己更残忍。”
“的确,”他顿了顿,接着说:“但也只有这样,才能保证我们能被彼此记住。”
“为什么一定要这么痛苦的记住。”梓芹喃喃道。
“因为你是第一个我全心全意爱过的女子,”他说完这句话,鼻子突然酸了起来,真的好想痛快的大哭一场。
“爱,”梓芹梦呓般重复着。
“没错,”他的目光逐渐变得温柔起来,似乎沉醉于某段情节中无法自拔,“你还记得我第一次牵你手的情景吗?”
梓芹摇摇头,“太久了,实在是记不起来了。”
“那是在我们认识三个月后,”他脸上露出深深的失望,“那是我们第一次约会,因为临近过年,公车上人很多,在一次急刹车时,我怕你摔倒,就把你的手拉住了,然后就一直这么牵着了。”
“难为你记得这么清楚,”梓芹略带歉意地说:“我是真的记不清了。”
“那你还记得当时我牵你手的时候你的感觉吗?”
“记不得了,多少年了,”梓芹疑惑的望着他。
“那后来呢,我们牵手,我们拥抱,我们接吻……你还记得深处在其中的自己的感受吗?”他的语气越来越激动,双手因此颤抖起来。
“我,我……”梓芹还是第一次看到他这个样子,觉得有些恐惧。
他却在瞬间,向前跨了一步,彻底破除了他们之间保持的距离,接着一只手强有力的揽住了梓芹的腰,厚实的嘴唇向她的红唇上压了下去,丝毫不理会她的反抗……
“你今天到底想要干什么?”从他怀里挣脱的梓芹怒目而视,可看到鲜血从他嘴唇流出的惨样,又觉得有些于心不忍,“其实到目前为止,我们依然还是恋人,但你这么做,是不是有点太乱来了。”
他揉着被咬破的嘴唇,呆呆的说:“我只是想知道你的感受。”
梓芹无名火又起,狠狠地说:“像你刚才那样,我只感到恶心。”
他似乎被雷击中了一样,脸上血色退尽,苦笑道:“其实,无论怎么样,你的感觉大概也差不了多少。”
“你这话什么意思?”梓芹盯着他。
他想了想后问道:“你们女生有没有在一起讨论各自和男朋友那方面的的事?”
“嗯?”梓芹吃惊的望着他,“你问这个干嘛?”
“就当我们最后一次开诚布公的交谈了,希望我们能够坦诚一次,”他再次苦笑。
梓芹撇撇嘴,回答说:”有是有,大多是在睡觉前。”
“她们有没有提到她们在这些亲密动作中的感受,比如说快乐,满足,充实,激动,甚至虚脱无力,晕眩之类的,”他进一步问道。
梓芹的脸腾的红了:“你不去写小说真是糟蹋了。”
“这么说,我猜中了,”他还是无意识的强调了那个猜字。“那你呢,梓芹你的感觉呢?”
梓芹的脸更红了:“我一般不喜欢讨论这个。”
“或者你是觉得这些可有可无,根本不值得讨论。”
梓芹沉思了一会儿,“算是吧,但这又怎么样呢,难道全天下的恋人们,缺了这些就不能活了,一开始我只觉得那些女生有些不可理喻,现在我倒觉得你更是荒唐到了极点。”
他并没有回复她的话,只是幽幽的看着她,说:“你知不知道,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觉得你不爱我的。”
“应该很久了吧。”梓芹的语气里不乏报复。
“的确很久,就是从第一次牵你手开始的。”
“什么?”梓芹第二次惊呼,“那你这三年来……”
“没错,我一直在心里默默地期望,只可惜事与愿违。我渐渐发现,无论是多么浪漫多么热烈的场面,你始终都是那么平静,仿佛一切都与你无关,就算我们做着亲密的动作,你也只是应付了事,从始至终都没有半点激情在里面。梓芹,你知不知道,每次我满怀爱意的看着你,却发现你的双眸中满是那种叫人心寒的平淡时,我心里有着多大的挫败感。但是即使如此,我还是苦苦守候着,守候着我那么爱的你,只不过最终也没有守候到你的真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