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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风过十二楼

帅哥哟,离线,有人找我吗?
清欢相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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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级:蝙蝠侠 帖子:884 积分:8900 威望:0 精华:0 注册:2019/8/21 10:11:35
风过十二楼  发帖心情 Post By:2019/8/26 7:48:23

风过十二楼          (一)    丽景苑因十一楼某女坠楼事件,瞬间变得远近闻名了。好事者在公寓外,围成一圈议论纷纷。 有人猜那女子肯定是为情的。 也有人猜,会不会是一起谋杀案哦。 一群滑旱冰的小子路过人群,发出一声声尖锐的怪叫声,其中有一人恶作剧地嚷嚷道:不是,也不是谋杀!众人侧目时,他说:是跟着哥哥去天国玩去了。 “你怎么知道的?她哥哥是谁?” “张国荣啊!孤陋寡闻了吧?哈......北京治疗白癜风去哪个医院最好”    (二)    汪启寒小心翼翼地绕开人群,就算这样,仍躲不过一些好事者目光的纠缠。长裙飘飘,电离子过的顺发,最要命的是那张干干净净的脸上,飘忽不定的眸子配一付冷寞超跩的表情。 按理说,这是如今大街上穿行自如的白领一惯的风格,但在这幢才发生过命案的公寓里,这样的女子,便多了一份鬼气。 “这个女人是谁?”纠缠的目光里,分明有拿她与死去的女子乱联系的。汪启寒觉得背后莫名地冷。 她按下电梯的开关,门开了,空无一人,踏进去,手指按下12的数字时,不由自主看了一下11的按钮。 虽说住在同一座公寓里,老死不相往来的习惯也是最近几年才养成的罢。住在有通走廊的老房子里,谁人打喷嚏,谁家烧了鸡,能瞒得了谁呀。也许,什么都不问是对的。但汪启寒沉得住气,那女子沉不住气呀。在电梯里相遇的时候,她问:“经常遇到你呢,你住几楼?”汪启寒说:“12楼的。”她笑了一下:“哦,我住11楼。” “叮    (三)    午夜的歌 寂寞的人儿唱 最远的星星 是我最近的伤......    汪启寒在日记薄里写下这几行字后,心烦气燥地合上本子,打开CD机,放上自己喜欢的曲子 入夏以来,日照时间长,快到晚上八点了,天际还残留着不肯退下的光。而汪启寒却早早地把居室、卫生间的灯拧亮了。 以前是习惯了黑暗,习惯了躲在黑暗中遥望城市灯火和静观天宇的人呐,自从11楼的女子跳下去后,莫名其妙地震断了汪启寒的这种习惯。现在,不开着灯,她睡不着,莫名的恐惧,有时压迫到她无法呼吸的地步。 她拔通电话,想找朱显贵回来。起码有个男人在,她能分散一些因这事所受的困扰。对方笑笑说:“乖,我正在陪几个老客户吃饭,不能多讲了。”汪启寒听到他话音外夹杂着噼咧啪啦的砌麻将的声音,知道又没指望了。再打过去时,对方已关机。 汪启寒想哭:“这死人!怎么这样?如果跳下去的是我呢?”不想不打紧,一想又惊出了一身冷汗。    (四)    如果没有在电梯中的那句问候,那么,心绪也许就不会这么沉重了。 可是,偏偏她问了,问了不说,还报出自己住11楼! 如此一来,种种往事,便历历在目了。 汪启寒想起那住11楼的女子,也有着一张素净的脸,也如她一样喜欢穿黑白系列的衣服,甚至从她拎着的手袋和自己的都是同一个牌子 这些都不重要,只是加深了汪启寒对她的印象罢了。这印象便是:那女子与她一样喜欢上楼顶花园喝咖啡小憩,汪启寒曾注意到她打手机时脸上神秘的笑容和某次在角落掩面哭泣的样子。两个截然不同的场景,重重叠叠地在汪启寒脑子里快速闪过。 那样的一个女子,若不是为了感情的事受困想不开,还有哪一种可能会使她纵身一跃,抛下这让人白癜风患者体验活动眼羡的生活,以死亡来抗拒孤独与寂静呢? 汪启寒小心翼翼地靠近窗台,向下张望,车流如水,眩晕中想起自己那段最寂寞孤冷的日子,那时的她,不是也有过纵身一跃,一了百了的心态吗? 有风吹过,窗户玻璃跟着发出一阵颤动......    (五)    汪启寒不是寂寞无聊、无事可做的女人。手上还有一堆室内装饰效果图未完成。但这会儿,她什么都不想做。她在画室里用五彩颜料乱涂乱抹,想分散自己的不良情绪。她脑中明明只想画一些抽象性的东西,但画着画着,一张女人的脸浮现出来。那女人既象是11楼的那名女子,又象是住在12楼的自己。 为什么地放不下这个陌生的人呢?为什么会放不下那桩跳楼的事呢? 经历过这么多的风雨,心早该如止水了呀。她想起肖钢背弃她那会儿,一个人行走在火车轨道上准备一死了之的事。火车在身后咆哮,一阵狂风吹过,那一刻,她以为自己接近了天国。但睁开眼睛时,是一壮年男子将她飞速从铁轨上拽下,就只差那么点距离了,那个壮年男子紧紧抱着她,身后火车飞奔而过,风吹乱了她的长发,一直等火车开远了,那男子才想起什么事一样,对她大吼一声:“你不要命啦!”汪启寒:“哇    (六)    如果没有遇上那位好心的男子,那么,就没有此刻的汪启寒了。那男子姓甚名谁,家住哪里,这些年这些问题一直困扰着汪启寒,她一直想去谢谢他的救命之恩,但潜意识里,又好象在抗拒一桩往事被人提起。 那天,那男人任由汪启寒大哭后,只抛下一句话就走了:“小姑娘,路还长着呐,别那么轻而易举想不开!”汪启寒看着他一瘸一拐推着沉重的三轮车走远了,一时间回不过神来。原来那男子一条腿是假的。根本想象不出他是如何奋不顾身地把她从铁轨上拽下来,又是如何抱紧她立于狂风中没有栽倒的。 汪启寒回到家中,用了三天三夜的时间,画了无数张草稿,试图将这位恩人的模样画出来,但最终保留的,仅仅是一张模糊的背影罢了。 自己是多么幸运!走过冬天,才知道寒冷的背后就是暖暖的春日啊。可是,不知为什么,人是活下来了,心好象缺了一块,总是在暗夜无边无际的空虚里,隐隐作痛着。 不是每个人都那么幸运的呀。那名女子住11楼,就算自己住在她的楼下,能伸出手臂阻挡得了这场悲剧吗?能吗?能吗?能吗?    (七)    冰冷的手术台 冰冷的医用器械 撕裂的疼痛 绝望又漫长的时刻 此生遭遇过的所有冷漠的眼神    汪启寒想忘记的这一切,却清醒地一一记得。 二十岁的她,为了她生命中的第一个男人,付出了一切。美丽的胴体,赤热的情怀,打工攒下的那点积蓄,腹中拳头大的小生命......都象是被列车开过卷起的狂风带走了。从小说没见过父亲长什么样的她,遭遇了与她母亲类似的悲剧。她的母亲得知此事后,所能做的就是默默收拾行装,带着从死亡边缘挣扎回来的汪启寒,搬到另一个陌生的小城镇。 从她母亲的脸上,几乎看不出此事对她的冲击,好象她这个女人,生来就是为着受苦而来的,她已习惯了承受生命中的任何打击,只是那一根一根、接着是一片一片早生的白发,代替这个女人在控诉着她所遭遇的一切不幸。 汪启寒从母亲给予她的拥抱和爱抚中清醒过来。她发誓除了母亲,她谁也不爱了。她要重新开始另一段人生,不惜一切代价,让母亲和自己过上平常人眼羡的日子。 汪启寒来到举目无亲的S市,从推销不入流的化妆品做起,一点点朝着自己的梦想靠近。 可是,母亲却等不到那天了。肝癌晚期的诊断书象晴天霹雳一样,击碎了汪启寒的心。她的母亲,不舍得花光汪启寒辛苦挣来的钱,居然一直忍着痛不肯去医院早做诊疗。 汪启寒抱着母亲被癌症折磨得不成人形的身体,放声大哭。母亲临走前,甚至还用最轻松的语气对她说笑,母亲认为她此生得了这个病,算是把人间所有的苦吃到头了,那么,自己唯一的女儿将不再吃苦。“不论发生什么事,你都要好好地活下去。不光为自己,也为了你吃尽苦头的妈妈。你答应我!”汪启寒抱着母亲,使劲点了点头,泪水早已倾泻而下。    (八)    汪启寒将母亲的骨灰从小城镇带到S市。在S市,汪启寒拼命工作,想借此忘记过往的一切,一切的不幸。 终于,她累倒了。在她租借来的小屋里,灯寒水冷。汪启寒以为那一刻,自己大约会随母亲去了。 房东将门打开时,陈十三郎,这个曾与她同在一家室内装潢设计公司打工的男人走了进来...... 在病房里,陈十三郎象个父亲,又象个丈夫一样,耐心细致地照顾着汪启寒。那段时间,汪启寒几乎要说服自己重新去爱上一个男人了。但是,她不能这样做。她知道陈十三郎是个善良厚道的男人。他有一个贤惠善良的妻子,还有一个年幼的女儿。 她同样知道,陈十三郎仅仅是因为本质善良,因为同情她这个举目无亲的女孩而不顾旁人的议论来照顾她的。汪启寒觉得在生命中能遇上这样一个象兄长似的给她关爱的男人,已是不幸中的万幸了。虽然一度很依赖他,但出院后,汪启寒却有意与他保持了一定的距离。 爱,是一棵树 每一枚绿叶上 都写着经纬分明的相思 而我,却不幸是你脚底下 正北京现在治疗白癜风多少钱在碎裂的枯叶子    (九)    陈十三郎最终离开了公司,也离开了汪启寒。 临走的前一星期,汪启寒邀他去喝饯行酒。那一次,两个人都喝得有些醉了。陈十三郎为了多赚几个养家糊口的钱,主动请缨去设在西藏的分公司。西藏虽然是个人人向往的神圣之地,但要长期驻扎在那里,并且还要负担起开拓新业务的苦差,没有人愿意挑这个大梁。汪启寒跟十三郎说起过自己想去的意思,被陈十三郎劝阻了。主要是考虑到汪启寒大病初愈的身体会吃不消。 在俩人喝得半醉半醒之时,陈十三郎对汪启寒说:“找个男人嫁了吧,不要一个人撑着,太辛苦了。”汪启寒拼命摇头:“不对不对,如果没找对男人,两个人在一起,会更辛苦的。”十三郎说:“那你说说看,什么叫‘对的男人’,什么叫‘不对的男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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